【推荐】球鞋的儿童故事6篇
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6篇关于球鞋的故事,供各位参考,希望您能喜欢。开在球鞋里的人生
高三的那个时刻,颓败萎靡,像是躲在阴潮树缝间的苔藓,梦想着开出一朵惊世骇俗的花。
最好是开在你的心底。
那时的我喜欢看蓝天,仰着头,头发像红旗一样在风中鼓荡,刘往会像一个巫婆突然窜到我面前,一副犯二的表情,去和我看同一个方向。
我说:我怎么就没有未来呢?
脚上的球鞋已经张了嘴,我低下头,抚平它夸张的反抗,然后用细绳将它勒紧。
刘往双手插进兜里,我猜他的眼里一定漂着一股不懈和轻蔑,喂,齐晓萌,鞋都变成了这个样子,干吗还穿?
关于这双鞋,我有好多话要说。
它是姥爷用捡破烂的钱给我买的二手货,原来的主人也许太爱干净,鞋面已经有了刷破的痕迹。我爱它,是因为我爱惜姥爷,那个整日佝偻着脊背的老人,翻滚于燥热恶臭的垃圾场,去捡拾我们的生活。我是他养大的,从小跟在他的屁股后面,闻惯了垃圾的臭味,看惯了别人质疑的目光,所以我从小自立要强不服输。
他总是给我买廉价的牛奶,然后眼含热泪抚摸着我,一句话也不说,因为,他是个听障人。他经常用沾满泥土的双手向我比划着什么,而我总是一头雾水,不明所以。
然后,他就看着天空,浑浊的眼白、坚定的黑眼珠,大一点的时候,我才明白,他想告诉我:向上看,不要低头。
当他笑盈满面地提着那双旧球鞋的时候,正值中午,我坐在矮墙上,大拇脚趾钩着从垃圾堆捡回来的大号高跟鞋,他在笑,满脸的皱纹,像一张铁丝网勒疼了我的心。
他为我把高跟鞋拔掉,愤愤地扔在了猪圈里,然后那只又脏又臭的老母猪哼哼地拱了起来。我从矮墙上下来,大声地喊着,表示不满。姥爷用手语和我说:升高中了,这是礼物!他的汗珠子一粒一粒掉在地上,掉在我的心里。
对他大吼,不是我的本意,也许,我想让他变成一个正常人,听得见我叫他一声姥爷。
脚上的这双球鞋已经穿了三个年头,尽管我经历了无数的耻笑,甚至被误会装可怜而遭围攻,我也还是没有放弃它。它就像du太阳下的仙人掌,一个春秋又一个春秋,即使没有水分,依然完好,可是,它还是不安地翘起了嘴,它快死了吗?
姥爷躺在病床上像一张薄纸,更像一块破布,屋子如同陷进地壳里,透着一股阴霾灰暗。他张大嘴巴,整个人抽搐得如同一架永不停下的机器,巨大的轰鸣声将我的胸口震得生疼。
刘往和谢晓晓突然闯了进来,他们脸上焦急的表情让我看出,那是在担心我。那是我最需要的表情,不管是同情可怜甚至是更高层次的关爱友爱,我不想区分,我只想要一个能让我暂时靠一下的港湾,一下就好。
医院的消du水像一条巨蟒,将我的心咬得生疼。我站在空旷的走廊,看着刘往和谢晓晓脚上的名牌球鞋,我就像被隔离在另一个世界。他们离我越来越远,如同电影的某个场景,现实的鸿沟将我们划分,我甩开刘往递过来的面包和牛奶,尽管我很饿,但是,心里那巨大的自尊瞬间膨胀,然后,砰地一声爆裂了。
干吗,看不起我吗?干嘛用那么夸张的表情看我?我没有叫你们来呀,还有你谢晓晓,不要在我面前装淑女,还记得,这双鞋吗?你不是说,这是你妈卖到破烂市场的旧货吗,你还说,被你家小狗撒了尿,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敢穿了吗?对,我穿了,我穿了它三个年头,无论你们怎么笑我,就算它开线的程度已经到了后脚跟,我还是穿着它。
谢晓晓吓坏了,躲在刘往的背后。
齐晓萌,你疯了吗?你吓到我们了!刘往抚摸着谢晓晓的头发,安慰她不要怕。
57双帆布球鞋
我有57双帆布鞋。这是我最丰富的收藏。
大学毕业时,我去公司求职并打扮一番。站在一只7厘米高的高跟鞋上,我有一种高空反应。我每走一步都感到内疚,或者刚一进门,我就狠狠地扭了一下自己,摔倒了。其中一位考官非常友好地伸出了援助之手,用颤抖的声音向我打招呼。我爬起来逃跑了。
57双运动鞋,其中只有一半在穿。那些又旧又旧的,不愿意扔掉的,把它们放进纸箱,贴上标签前用胶带粘好。我高中时的第一双黑色运动鞋还在,因为这些普通的鞋子让我对CONVERSE帆布鞋着迷。一些朋友从国外带来的。它们是时尚的限量版。
[我喜欢把手放在鞋子上。带亮珠的CONVERSE应该总是女性化的。上皮毛刺是极好的和奢侈的。换上彩色鞋带,系上一些别针。当夏天来临时,挖几个洞来冷却空气。将高帮鞋剪成低帮鞋,再做一个左右不对称,看起来很朋克。低帮鞋可以换成高帮鞋。明星们可以戴着它们唱歌。
有时候,一双双一鞋会在阳台晒太阳,蹲在57双运动鞋前,看着它们伸出舌头。新的和旧的又高又短,旧的和新的看起来都很好。回忆一场罕见的大雨,当时穿着一双,穿着一双去参加高考,穿着一双去结束初恋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它呼啸而过。
表哥要我吃火锅,并劝我穿淑女一点,不要穿运动鞋。这只是一个火锅,你从哪里得到很多规则?我想知道用大脚趾相亲的事。我家里所有的女人都很漂亮,她们担心我不能结婚。他们每隔几天安排一场比赛。我总是乐意去参加聚会。
当我到达酒店时,我的表妹盯着我脚上的运动鞋,她的脸很难看出来,她想把我扔进锅里涮一涮。这双鞋昨天刚换过,有什么问题吗?我视而不见,平静地坐了下来。坐在对面的一位先生,剑眉,用灼热的目光盯着我。我微笑着向他打招呼,但我听到他哈哈大笑。我害怕极了,很快看了看我的表弟。另一方也知道她很粗鲁,并匆忙失去了她的手。她忍不住抬起了嘴。她指着我说你去年是否去过我的公司面试。她一进门就摔倒了,没有回头就跑了。原来这个尴尬的事件真的很奇怪。碰巧是那个帮我起来的人。
表哥看起来更加狰狞,把我的大腿扭到桌子底下。不甘示弱,我把它退回去了。引起事故的不是她的鞋子太贵。这位年轻的天才微笑着闭上了嘴。他来回看着我和我表哥的脸。看起来很有趣,我回头看着他。吃饭时,他们两个愉快地交谈着,我沉浸在其中。表哥大概不希望了,不再偷袭。电话铃响时,他拿起话筒,伦敦腔流利地脱口而出。表哥抽烟空看着我,悲伤的眼神意味明显:这么好的天赋,被你部分浪费了机会。他挂了手机,不停地道歉,但我看到他的手机是最新的彩屏内置摄像头,停下筷子,在餐巾上擦了擦手,伸出手。你能把你的手机借给我吗?
我觉得我的声音很美,而我的表妹仍然用她眼角的余光盯着我,看得超出了她的能力。幸好对面的人很随和,立刻把手机给了。我打开相机,对准我的豪华运动鞋,拍了两张照片。果然是最高的像素,连我缀着的水钻耳环都清晰地拍摄到了。我的手机又响了,吓了我一跳。用双手把它还给我。
手刚够到火锅空,水煮汤就飞出来了,溅到我的手腕上。天气太热了,我用牙齿扭了扭,握了握手。我的手机毫无偏见地直接掉进了锅里。只听见两个人大声惊叫,红色的辣椒汤溅了我一身。我处理了那么多,抓住滤器的一边去接电话。我看到一部价值连城的银白色手机,里面放着绿色的蔬菜和无数的花椒籽,勺子里滴着湿湿的点子。
在我的坚持下,我把手机放进了火锅里,然后回家了。第二天,我逛了10多家手机专卖店,打开一次性饭盒,在店员好奇的目光下展示了这款劣质手机。人群欣喜若狂,但我很抱歉地摇摇头,告诉他们没有办法再买一个了。
市场价格超过7000英镑。我可怜巴巴地站在路上,想打通电话主人办公室的电话,并痛苦地问是否可以推迟一段时间。他不这么认为。他说他不想让你赔偿。你已经折腾了一整天了。你吃过了吗?那你等我。我低头看着脚上的运动鞋,但我的脚还是抽筋了。蹲在一个公共汽车广告牌上,无意识地抓住他的鞋带,把它撕开,然后再系上。在我的脑海里,我困惑地想:如果我卖那些限量版匡威……...
一辆车停在我面前。他微笑着向我挥手让我上车。我站起来,走上前去。一下子,我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,重心不稳。我呻吟一声,直挺挺地倒在路上。站在周围等公共汽车的几个人被我吓了一跳。他冲出汽车去营救他们。回到我的脑海后,我只对无限感到羞愤,并希望我不能悲叹和哭泣。为什么再次脱落是如此邪恶的事情?
球鞋要这样穿
这天早上,阿浩跟着女友小丽上门去见未来岳母,但小丽妈却没个好脸色,因为阿浩打扮太过前卫,不像是会过日子的人。幸好家里还有一对双胞胎,是小丽哥哥的儿子,因此气氛不算太僵。
午饭后,小丽妈带着两个孙子去小区里玩了。阿浩一上午受尽了煎熬,终于能稍稍松一口气。这时忽然来了个快递,小丽收下后,打开一看却生气道:我哥也真是的,明知他那两个儿子爱争抢,还给他们买了两双颜色不同的足球鞋他自己倒好,带着老婆在外面旅游,这下可够我妈受的啦!
阿浩看着一双红、一双绿的足球鞋,说:那他们喜欢红色还是绿色呀?
小丽抱怨道: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,就是一个人先选了,另一个就要抢,所以还不如买一样的东西给他们!
不久之后,小丽妈带着孙子们回来了,两个孩子一看到球鞋,果然立马就抢上了。顿时,屋里大人的喊叫聲和孩子的哭声乱成一团。
阿浩小心翼翼地说道:阿姨,要不让我来帮您解决一下?
小丽妈一愣,不过她对两个孙子无计可施,也就默许了。只见阿浩凑过去,对着两个孩子轻声说了几句什么,他们居然马上破涕为笑,还兴奋地拉着阿浩、带着足球鞋回了房。
不一会儿,三人出来了。两个男孩你一句我一句地说:浩叔叔说,球鞋要这样穿,AB版,可前卫了!小丽母女一看,还真是,他们俩每人穿一只红色鞋一只绿色鞋。
小丽妈长出一口气,脸上露出了笑容:没想到你小子真有两下子,以后常来帮我带娃吧!
开在球鞋里的人生
高三的那个时刻,颓败萎靡,像是躲在阴潮树缝间的苔藓,梦想着开出一朵惊世骇俗的花。
最好是开在你的心底。
那时的我喜欢看蓝天,仰着头,头发像红旗一样在风中鼓荡,刘往会像一个巫婆突然窜到我面前,一副犯二的表情,去和我看同一个方向。
我说:我怎么就没有未来呢?
脚上的球鞋已经张了嘴,我低下头,抚平它夸张的反抗,然后用细绳将它勒紧。
刘往双手插进兜里,我猜他的眼里一定漂着一股不懈和轻蔑,喂,齐晓萌,鞋都变成了这个样子,干吗还穿?
关于这双鞋,我有好多话要说。
它是姥爷用捡破烂的钱给我买的二手货,原来的主人也许太爱干净,鞋面已经有了刷破的痕迹。我爱它,是因为我爱惜姥爷,那个整日佝偻着脊背的老人,翻滚于燥热恶臭的垃圾场,去捡拾我们的生活。我是他养大的,从小跟在他的屁股后面,闻惯了垃圾的臭味,看惯了别人质疑的目光,所以我从小自立要强不服输。
他总是给我买廉价的牛奶,然后眼含热泪抚摸着我,一句话也不说,因为,他是个听障人。他经常用沾满泥土的双手向我比划着什么,而我总是一头雾水,不明所以。
然后,他就看着天空,浑浊的眼白、坚定的黑眼珠,大一点的时候,我才明白,他想告诉我:向上看,不要低头。
当他笑盈满面地提着那双旧球鞋的时候,正值中午,我坐在矮墙上,大拇脚趾钩着从垃圾堆捡回来的大号高跟鞋,他在笑,满脸的皱纹,像一张铁丝网勒疼了我的心。
他为我把高跟鞋拔掉,愤愤地扔在了猪圈里,然后那只又脏又臭的老母猪哼哼地拱了起来。我从矮墙上下来,大声地喊着,表示不满。姥爷用手语和我说:升高中了,这是礼物!他的汗珠子一粒一粒掉在地上,掉在我的心里。
对他大吼,不是我的本意,也许,我想让他变成一个正常人,听得见我叫他一声姥爷。
脚上的这双球鞋已经穿了三个年头,尽管我经历了无数的耻笑,甚至被误会装可怜而遭围攻,我也还是没有放弃它。它就像du太阳下的仙人掌,一个春秋又一个春秋,即使没有水分,依然完好,可是,它还是不安地翘起了嘴,它快死了吗?
姥爷躺在病床上像一张薄纸,更像一块破布,屋子如同陷进地壳里,透着一股阴霾灰暗。他张大嘴巴,整个人抽搐得如同一架永不停下的机器,巨大的轰鸣声将我的胸口震得生疼。
刘往和谢晓晓突然闯了进来,他们脸上焦急的表情让我看出,那是在担心我。那是我最需要的表情,不管是同情可怜甚至是更高层次的关爱友爱,我不想区分,我只想要一个能让我暂时靠一下的港湾,一下就好。
医院的消du水像一条巨蟒,将我的心咬得生疼。我站在空旷的走廊,看着刘往和谢晓晓脚上的名牌球鞋,我就像被隔离在另一个世界。他们离我越来越远,如同电影的某个场景,现实的鸿沟将我们划分,我甩开刘往递过来的面包和牛奶,尽管我很饿,但是,心里那巨大的自尊瞬间膨胀,然后,砰地一声爆裂了。
干吗,看不起我吗?干嘛用那么夸张的表情看我?我没有叫你们来呀,还有你谢晓晓,不要在我面前装淑女,还记得,这双鞋吗?你不是说,这是你妈卖到破烂市场的旧货吗,你还说,被你家小狗撒了尿,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敢穿了吗?对,我穿了,我穿了它三个年头,无论你们怎么笑我,就算它开线的程度已经到了后脚跟,我还是穿着它。
谢晓晓吓坏了,躲在刘往的背后。
齐晓萌,你疯了吗?你吓到我们了!刘往抚摸着谢晓晓的头发,安慰她不要怕。
球鞋飞走了
学校开展了一场足球比赛,一班和二班的孩子们都非常热情的参加了。比赛正在进行中。
冬冬!加油!冬冬,加油!冬冬!加油!
一班那个累的满头大汗的小胖子就是冬冬。他正带着球朝着球门冲去,突然他飞起一脚。冬冬射门了。
二班的手门员看着球飞入球门,连忙跳起来扑过去。哈哈!球接住了。他高兴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,可是还没爬起来就见场上跑开了,进了!球进了!二班的手门员一看球怎么进了。在低头一看。啊!他抱在怀里不是皮球,是一只球鞋,他生气的把那只球鞋仍给了冬冬。
二班的小朋友们喊,这不能算,不能算。一班的小朋友们喊,好球好球。这球怎么不能算。怎么不能算。这时教练李老师吹响了口哨,潇洒的向冬冬亮出了一张黄牌,大声的说,球不算,冬冬没有穿好要批评。冬冬!低着头,心理难过急了,哎!都怪这讨厌的鞋。
咦!冬冬的鞋为什么会飞走呀!小朋友们也觉的奇怪的,大家一起朝冬冬的鞋飞去,咦!原来呀冬冬的鞋没有系鞋带,怪不得呢?一班换人,教练李老师只好把冬冬换下来,给你,和冬冬同班的芳芳把自己的球鞋脱下来换给他。
可是,冬冬瞧了球鞋摇摇头,凑到芳芳的耳边说;我不会系鞋带呀!芳芳大叫起来,冬冬连忙捂住她的嘴,又凑到芳芳的耳边说踢完球你教我系好不好。芳芳笑着吐了吐舌头,又凑到冬冬耳边说:“现在我先帮你系鞋带,等一会,我一定教你。
小朋友们!这回你们知道冬冬的鞋子为什么会飞了。
57双帆布球鞋
我有57双帆布球鞋。这是我最丰富的收藏。
大学毕业时去公司应聘,作正装打扮。站在七厘米的高跟鞋上我产生高原反应,每一步走得气屏心虚,还是刚进门就狠狠崴了一下栽将下来。考官中一位好心援手,用憋笑憋到颤抖的声音问候,我一骨碌爬起来落荒而逃。
57双球鞋,正在穿的不过半数。已经穿旧磨破的,舍不得扔掉,就好好地放进纸盒用胶带粘住再贴上标签。尚留着中学时第一双黑色球鞋,就是因为这双再普通不过的鞋子,使我陷入对CONVERSE帆布球鞋疯狂的迷恋中。有朋友从国外带的,款式新颖,是限量版。
喜欢在鞋子上动手脚,穿上亮点珠片的CONVERSE总该有女人味;镶上皮毛边效果特棒,豪华得紧;换彩色鞋带,别几个别针;夏天来了,挖几个小洞好风凉;把高帮鞋剪作低帮,再来个左右不对称,看来甚是朋克;把低帮鞋花花绿绿接成高帮,明星穿去打歌都可以。
有时候,一双一双拿到阳台上晒太阳,蹲在57双球鞋面前看它们伸着舌头,新新旧旧高高矮矮煞是好看。回忆穿某双的时候遭遇罕见大雨,穿某双去参加高考,又穿某双结束初恋。似水流年,呼啸而过。
表姐要请我吃火锅,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打扮淑女,勿穿球鞋。吃火锅而已,哪来许多规矩?用大脚趾想也知道相亲。我家女人个个貌美,就怕我嫁不出去,隔几日便安排一场,我总是欣然赴宴。
赶到饭店,表姐盯住我脚上的球鞋,脸色难看到想要把我丢进锅里涮。昨天刚改好的一双,穿出来秀一下有何不妥。我视而不见,坦然落座。对面已坐定一位先生,剑眉星目,灼灼地盯着我。我微笑致意,却听他哇哈一下大笑出声,吓得我赶紧望向表姐。对面也知道自己失态,急忙拱手,忍不住嘴角上扬,指着我说去年你是否去我公司面试,刚进门就摔倒,头也不回就跑掉原来这件糗遇东窗事发,真是邪门儿,刚好是当年扶起我的那位仁兄。
表姐的眉目越发狰狞,在桌子下面拧我大腿。我不甘示弱反拧回去,还不是她那双贵得要死高到无限的鞋肇事。青年才俊忍笑收声,在我和表姐脸上来回浏览,似乎看得有趣,被我横眉立目瞪回去。席间他二人言谈甚欢,我埋头大快朵颐。表姐大概不抱希望,不再偷袭。手机响,他接起,流利伦敦音脱口而出。表姐抽空看我一眼,那哀怨的眼神意味明显:这么好的人才,偏被你浪费机会。他挂断手机,连声道歉,我却瞅到他的手机是最新款的彩屏内置摄像头,停筷,在餐巾上擦擦手伸出道,借你手机给我看看行不行?
我觉得我的声音很动听,表姐还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在用眼角瞪我。好在对面的人很是随和,立刻把手机奉上。我打开来将摄像头对准我的豪华球鞋咔咔拍了两张。果然是最高像素,连我缀上去的水钻长耳环都拍得一清二楚。手机又响,吓我一跳。赶紧双手奉还。
手刚伸到火锅上空,煮沸的汤汁恰好飞出一点溅在我手腕上。烫得我龇牙咧嘴,手一抖,手机不偏不倚直直落入锅中。只听见那二人大声惊呼,红色的辣椒汤高高溅起,洒我一身。我顾不得那许多,抄起一边的漏勺将手机捞了上来。只见那价值不菲的银白色手机伴着一根青菜无数花椒大料,淋淋漓漓狼狈无比地躺在勺子里。
在我执意坚持下,得以把火锅里的手机打包回家,第二天我跑遍手机专卖店十余家,在店员好奇的目光下打开一次性饭盒展示那可怜的手机。众人乐不可支,而我被很遗憾地摇头告知,没有办法,重新买一个吧!
市价七千多。我可怜巴巴站在马路上打通手机主人的办公室电话,悻悻问可否拖延一阵?他不以为然,都说不要你赔,你偏折腾一天。吃饭了没有?那你等我。我低头看脚上的球鞋,还是走得我脚板抽筋。贴着公车广告牌蹲下,无意识地抓自己的鞋带,扯开,又系上。脑子里混混沌沌地思忖着:假如卖掉那些限量版CONVERSE
一辆小车在我面前刷地停住,他微笑摇手要我上车。我站起身,迈步走过去。一举足,只觉得脚下绊到什么,重心不稳,直挺挺吧唧一声趴在了马路上。周围站着等车的几个人都被我骇了一跳,他忙不迭从车里跳出来抢救。我回神之后只觉得羞愤无极,恨不能捶地大哭。怎地这般邪门儿,又摔一次?